第 3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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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第三十三章
梁錦月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, 默默打量他。
程嘉嶼的頭發抹了發膠，這會兒不知道是因為趕路還是被江風吹的, 大背頭被吹開，在額頭散了幾縷。白色襯衫上“江林大學”的標志顯眼。他單肩背著包，扣在背帶上的手指修長，骨節凸出明晰。
燈光朦朧，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，眼神有些得意。
梁錦月腦袋一個激靈，突然清醒。
“你怎麽會在這？”
程嘉嶼還沒回答，身後突然傳出一個弱弱的聲音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說的。”
梁錦月回頭, 只見文粟舉起手機晃了晃，臉上堆著一個賠笑。
“嘿嘿, 我也是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嘛。”
劉漾漾和姚堯也不跟著歌合唱了, 一臉吃瓜的表情看著她和程嘉嶼。
程嘉嶼向其他兩個舍友打了個招呼, 自然地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他隨手將背包放在地上, 禮貌地看向四位女生。
“你們還要點些什麽嗎？我請。”
三個女生都矜持地搖頭。
梁錦月也說不要。
程嘉嶼便自己點了杯飲料。
除了文粟, 其他兩個舍友對程嘉嶼都非常好奇。
劉漾漾問了她最好奇的問題：“上學期你來我們學校是為了見月月嗎？”
程嘉嶼確認了下是哪次, 承認。
“是。”
劉漾漾兩眼放光地看向文粟：“你看, 我就說是！”
她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。
“你這是從哪回來的啊？”
“特意回來給月月過生日的嗎？”
……
程嘉嶼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了。
他本來就長得好看, 加上性格隨和，很快就和幾個女生取得了融洽的交流。
於是在他笑著問出：“一會兒我可以和你們借一下壽星嗎？”
三個女生連連點頭, 一副隨你拿走的大方模樣。
程嘉嶼笑笑：“謝了。”
“對了！”文粟突然想起來，壓低了聲音問程嘉嶼，“你想唱歌嗎？”
程嘉嶼楞了下：“唱歌？”
姚堯秒懂, 笑著問：“你還是賊心不死啊？不會想讓人上去唱生日歌吧？”
文粟搖搖食指，一副你們不懂的樣子。
“他唱歌超級好聽！”
劉漾漾一聽興奮起來：“真的？”
文粟重重點頭, 一臉期待地轉向程嘉嶼。
“唱不唱？這氣氛多好啊！”
程嘉嶼側頭看向梁錦月。
她正看著前方唱歌的歌手發呆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並沒有註意到他們這邊的聊天。
程嘉嶼垂眸，手心向下握住桌上的飲料杯，轉了轉。
沈思幾秒，他看向文粟：“怎麽弄？”
*
梁錦月發了會兒呆，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些過分安靜。原本在聊天的聲音不見了。
她側頭，發現程嘉嶼的座位空了。他的西裝外套掛在椅背，包還在地上，人卻不見了蹤影。
“他人呢？”
文粟搖搖頭。
梁錦月奇怪：“剛才你們不是還在聊天嗎？”
她又看向劉漾漾。
劉漾漾一向藏不住事。
這會兒捂著嘴巴，眼神閃爍，不時往前方瞟。
梁錦月心裏一動，轉過頭。
直直和臺上的程嘉嶼對上了目光。
下一秒，音樂和男聲同時響起。
“當你突然看我的時候。”
梁錦月一怔，瞳仁微微放大。
程嘉嶼似乎是笑了一下。
“當話語開始多餘的時候，當心慢慢靠近的時候，這時天剛好黑了。”
他站在臺上，身上的白色襯衫扣子解了一顆，脖頸頎長俊秀，身材挺拔，看上去有種幹凈的少年氣。這會兒的風漸漸變大，額前烏黑柔軟的頭發垂落下來，讓他多了些隨意慵懶的感覺。
舞臺和座位的距離不遠，能清楚看到他不遜色於身材氣質的五官。
他的聲音抓耳，周圍安靜了幾秒，又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。
“唱歌的那個男生好帥！”
“唱得也好好聽！”
…………
當他唱到“如果要我開口，只能說一句話，讓我成為你的有可能”時，梁錦月的心臟漏跳了兩拍。
不同於女版的暧昧委婉，他的聲線低沈，更像是直白溫柔的告白。
有時候，人真的會被環境左右。
此刻江邊微風，繁星閃爍，月色如水。世界是一個黑色的幕布，程嘉嶼是黑幕上唯一的光點。
江上有游輪經過，平靜的江面被破開，蕩起一圈圈的波浪。
好像梁錦月此刻的心境。
程嘉嶼唱完後，被主持人叫住了。
按照慣例，上來唱歌的人會有一個采訪環節。
在例行的“怎麽稱呼”“哪裏人”之類的問題後，主持人問了個八卦。
“剛剛這首《有可能的夜晚》是唱給某個人的嗎？”
程嘉嶼頓了下，坦然承認了。
“是啊。”
話音落下，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嘩然的聲音。
主持人兩眼放光，在臺下搜尋。
“對方也在現場嗎？有什麽話想對她說嗎？”
程嘉嶼想了想：“沒什麽特別的，就祝她生日快樂吧。”
主持人起哄：“不表白嗎？”
程嘉嶼笑了下：“表白的話還是私下說吧，我怕當眾說被別人拿去用了，又不付我版權費。”
臺下好多人在笑。
主持人也沒再追問，笑道：“那祝你早日成功啊。”
程嘉嶼下臺後，還是有很多目光跟隨著他。
甚至有些舉起手機在拍。
梁錦月看著他越走越近，臉頰不自覺熱了起來。
他本人倒是泰然自若的樣子，走回來還笑著問她：“走不走？”
梁錦月不想被當眾圍觀，點點頭。
“我們走吧？”梁錦月看向幾個舍友，尋求意見。
三人臉上帶著笑，異口同聲：“你們走吧。”
梁錦月：“？你們不走嗎？”
“你們倆趕緊走吧，我們還要再聽會兒呢。”文粟眨了眨眼睛，向梁錦月使眼色。
梁錦月明白過來，先跟著程嘉嶼走了。
上了出租車後，程嘉嶼報了自己家的地址。
梁錦月有點意外：“去你家？”
程嘉嶼笑了下：“是啊，不想去？”
梁錦月：“我晚上還得回宿舍。”
程嘉嶼並不意外：“知道了，會送你回去的。我準備的禮物放在家裏了。”
“哦。”梁錦月放心下來。
到了程嘉嶼家門口，地上已經放著一個生日蛋糕。
梁錦月看向程嘉嶼：“你還買了蛋糕啊？”
程嘉嶼點頭：“總得有點儀式感不是？”
他拎著蛋糕進房，從臥室裏拿出一個禮物盒。
“禮物。”
梁錦月道了謝接過來，剛拆開就被驚艷住了。
這是一臺徠卡M3機械相機，成色保持得很好。
M3是徠卡的經典機型，這種黑漆機身的由於生產數量少，價格一路水漲船高。尤其是這種成色上乘的，更是市面難求。
梁錦月有些驚喜：“你從哪買的？”
她低頭把玩，有些愛不釋手。
透過精致的做工和黑色的機身，仿佛能穿越時間感受到歷史和永恒的美感。
“這個真的很珍貴。”
程嘉嶼：“找朋友在國外買的。我不太懂相機，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“喜歡！”梁錦月不假思索地說。
她擡起頭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程嘉嶼。
又重覆了一遍：“非常喜歡！”
程嘉嶼唇角上揚：“那就好。”
他頓了下，看向桌上的蛋糕：“吃蛋糕嗎？”
梁錦月摸了摸肚子：“少一點，我吃了好幾次蛋糕了。”
程嘉嶼笑：“沒事，吃不掉我吃。”
他打開蛋糕盒，給梁錦月切了一小塊。
梁錦月拉開餐椅坐下，將手機放在桌上。
正要吃蛋糕，手機響了一聲。
她劃開手機，裏面是一串還沒來得及點開的生日祝福。
程嘉嶼餘光掃到，幽幽開口。
“我們梁導真是受歡迎啊。生日這麽多人惦記。”
梁錦月眨了眨眼：“酸了？”
程嘉嶼要被她的直接氣笑了。
他正要說話，梁錦月卻直接站起來，順手將挖了奶油的叉子送入他嘴裏。
嘴角蕩起調皮又狡黠的笑。
“吃點甜的。你喜歡，我知道。”
程嘉嶼猝不及防地被塞了勺奶油，慢吞吞地咽下去。
梁錦月擡眸看他：“好吃嗎？好吃點。”
她剛才的動作並不正，一部分奶油被抹到了嘴角。
程嘉嶼的食指在嘴角抹了抹，趁著梁錦月不備，塗在她的嘴角。
梁錦月還沒來得及躲避，程嘉嶼已經親了上來。
他將她嘴角的奶油舔舐幹凈，撬開唇吮她的舌尖。
奶油的甜膩在兩人的口腔蔓延開。
梁錦月呼吸有點快，向後退開半步：“你不是說要吃蛋糕嗎？”
程嘉嶼看了眼旁邊的蛋糕，目光流露出些許趣味。
梁錦月晃了下神，只見他用手指直接抹了下奶油，又向自己臉頰伸過來。
意識到程嘉嶼想幹什麽，梁錦月下意識就要躲。
剛動了兩步，臉頰一涼，又有奶油被抹了上來。
“程嘉嶼！”
梁錦月大叫一聲。
好啊！玩扔蛋糕是吧？
反正是他家，誰怕誰啊？
梁錦月心裏做了決定，也不跑了，打算以牙還牙。
然而程嘉嶼並沒有給她接觸蛋糕的機會。
她剛轉過頭，就被人壓在了墻和餐桌之間的角落裏親。
臉頰上的奶油被手指塗開，沾上奶油的手指來到嘴唇，試圖抵進去。
梁錦月這才意識到他想幹嘛，雙唇緊閉不松。
程嘉嶼也不硬來，直接抹在她的嘴唇。
將她的嘴唇塗滿了奶油，再不緊不慢地用唇覆蓋上去，細細品嘗。
就在梁錦月要招架不住地回應時，他忽然移開，換了方向。
炙熱的吻一路從臉上流連到脖頸。
梁錦月脊背發麻，沈溺中依然保持了一絲理性地抓住了程嘉嶼的頭發。
“別。”
她呼吸有點急促：“別把我衣服弄臟。”
“那就脫掉。”
程嘉嶼看著她，眉眼烏黑，帶著澀。
梁錦月顫了下。
她今天穿了件細吊帶連衣裙，外面罩了件薄薄的針織衫。
程嘉嶼又低頭親過來，伸手脫掉她的外套。
梁錦月肩膀一縮，鎖骨凹出了兩道窩，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白潤的光澤。
程嘉嶼將她抵在餐桌邊，站在她雙腿中間。
膝蓋向上，西褲隔著布料磨蹭她敏感的地方。
梁錦月快要站不穩，抱著他的肩膀喘息。
安靜的房間裏，心跳聲交織。
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一聲。
梁錦月背靠著餐桌，看不到內容。
但程嘉嶼看見了。
他不疾不徐地蹭著她，慢條斯理地讀起來。
“師妹，祝你生日快樂。”
程嘉嶼看向梁錦月：“你猜是誰發的？”
梁錦月不想猜。
程嘉嶼拉下她的肩帶，撕下她的胸貼，溫熱的呼吸湊過去。
梁錦月尖叫：“程嘉嶼你屬狗的啊？”
怎麽那麽喜歡咬人！
程嘉嶼低笑一聲，從咬改成了輕吮。
梁錦月垂眸看著他的側臉，感覺澀情極了。身體有種熟悉的酥麻和難受。
她不適地動了動腿。
“做不做我女朋友？”程嘉嶼一邊磨她，一邊吻著她的耳朵問，“這種事，應該是情侶做的吧？”
“那你以前為什麽要做？！”梁錦月呼吸急促，語調顫顫巍巍。
程嘉嶼手指撥弄著她：“我改邪歸正了。談不談？”
梁錦月摟著他的脖子喘氣，沒說話。
程嘉嶼沒給她太多時間，稍稍退開：“那就不做了？”
梁錦月臉色紅透了，不上不下的。
他都這麽說了，她要是因此答應了豈不是要被他一直拿捏？
梁錦月越是這樣越不認輸。
她吸了口氣，說好。
“我走了。”
她拉上自己的衣帶，推開程嘉嶼要去撿椅子上的針織衫。
剛走兩步，她被程嘉嶼一把拉住，抱起來放坐在餐桌。
“幹嗎？”梁錦月拍他的手臂，掙紮著要下來。
程嘉嶼抵著她，手指撥拉下她的吊帶。
“這樣回去不難受嗎？”
梁錦月瞪他：“要你管！”
煩死了這個人。
程嘉嶼被她瞪的，輕笑一聲。
安撫似的親親她的唇，手順著肩膀拂過她的曲線。
輕輕一攏。
梁錦月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你幹嗎——”
她的聲音消失在程嘉嶼蹲下來的動作裏。
他拉了拉她的腿，示意。
“擡高點。”
溫熱潮濕的觸感傳來，梁錦月身體一軟，差點支撐不住。
她咬著唇，盡量不讓自己出聲。
可是好難。
夜裏，水聲顯得格外明顯。
梁錦月看著自己的蕾絲在腳踝晃啊晃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吟哦。
放置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。
怕程嘉嶼又看到什麽東西磨她，梁錦月向後伸手，試圖關掉。
慌亂中，她不小心按到。
裴路語音從手機裏傳來。
“師妹，我給你送了蛋糕，你吃了嗎？”
梁錦月沒空回他。
什麽蛋糕？
她現在覺得自己才是蛋糕。
聽到裴路的聲音，程嘉嶼動作一頓，隨後動得更兇。
梁錦月感覺到大腿有水漬流了下來。
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縮，戰栗。
程嘉嶼擡起頭，嘴唇還沾著水光。
他附到她耳邊，低聲問：“這樣算不算舔狗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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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
梁錦月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, 默默打量他。
程嘉嶼的頭發抹了發膠，這會兒不知道是因為趕路還是被江風吹的, 大背頭被吹開，在額頭散了幾縷。白色襯衫上“江林大學”的標志顯眼。他單肩背著包，扣在背帶上的手指修長，骨節凸出明晰。
燈光朦朧，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，眼神有些得意。
梁錦月腦袋一個激靈，突然清醒。
“你怎麽會在這？”
程嘉嶼還沒回答，身後突然傳出一個弱弱的聲音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說的。”
梁錦月回頭, 只見文粟舉起手機晃了晃，臉上堆著一個賠笑。
“嘿嘿, 我也是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嘛。”
劉漾漾和姚堯也不跟著歌合唱了, 一臉吃瓜的表情看著她和程嘉嶼。
程嘉嶼向其他兩個舍友打了個招呼, 自然地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他隨手將背包放在地上, 禮貌地看向四位女生。
“你們還要點些什麽嗎？我請。”
三個女生都矜持地搖頭。
梁錦月也說不要。
程嘉嶼便自己點了杯飲料。
除了文粟, 其他兩個舍友對程嘉嶼都非常好奇。
劉漾漾問了她最好奇的問題：“上學期你來我們學校是為了見月月嗎？”
程嘉嶼確認了下是哪次, 承認。
“是。”
劉漾漾兩眼放光地看向文粟：“你看, 我就說是！”
她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。
“你這是從哪回來的啊？”
“特意回來給月月過生日的嗎？”
……
程嘉嶼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了。
他本來就長得好看, 加上性格隨和，很快就和幾個女生取得了融洽的交流。
於是在他笑著問出：“一會兒我可以和你們借一下壽星嗎？”
三個女生連連點頭, 一副隨你拿走的大方模樣。
程嘉嶼笑笑：“謝了。”
“對了！”文粟突然想起來，壓低了聲音問程嘉嶼，“你想唱歌嗎？”
程嘉嶼楞了下：“唱歌？”
姚堯秒懂, 笑著問：“你還是賊心不死啊？不會想讓人上去唱生日歌吧？”
文粟搖搖食指，一副你們不懂的樣子。
“他唱歌超級好聽！”
劉漾漾一聽興奮起來：“真的？”
文粟重重點頭, 一臉期待地轉向程嘉嶼。
“唱不唱？這氣氛多好啊！”
程嘉嶼側頭看向梁錦月。
她正看著前方唱歌的歌手發呆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並沒有註意到他們這邊的聊天。
程嘉嶼垂眸，手心向下握住桌上的飲料杯，轉了轉。
沈思幾秒，他看向文粟：“怎麽弄？”
*
梁錦月發了會兒呆，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些過分安靜。原本在聊天的聲音不見了。
她側頭，發現程嘉嶼的座位空了。他的西裝外套掛在椅背，包還在地上，人卻不見了蹤影。
“他人呢？”
文粟搖搖頭。
梁錦月奇怪：“剛才你們不是還在聊天嗎？”
她又看向劉漾漾。
劉漾漾一向藏不住事。
這會兒捂著嘴巴，眼神閃爍，不時往前方瞟。
梁錦月心裏一動，轉過頭。
直直和臺上的程嘉嶼對上了目光。
下一秒，音樂和男聲同時響起。
“當你突然看我的時候。”
梁錦月一怔，瞳仁微微放大。
程嘉嶼似乎是笑了一下。
“當話語開始多餘的時候，當心慢慢靠近的時候，這時天剛好黑了。”
他站在臺上，身上的白色襯衫扣子解了一顆，脖頸頎長俊秀，身材挺拔，看上去有種幹凈的少年氣。這會兒的風漸漸變大，額前烏黑柔軟的頭發垂落下來，讓他多了些隨意慵懶的感覺。
舞臺和座位的距離不遠，能清楚看到他不遜色於身材氣質的五官。
他的聲音抓耳，周圍安靜了幾秒，又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。
“唱歌的那個男生好帥！”
“唱得也好好聽！”
…………
當他唱到“如果要我開口，只能說一句話，讓我成為你的有可能”時，梁錦月的心臟漏跳了兩拍。
不同於女版的暧昧委婉，他的聲線低沈，更像是直白溫柔的告白。
有時候，人真的會被環境左右。
此刻江邊微風，繁星閃爍，月色如水。世界是一個黑色的幕布，程嘉嶼是黑幕上唯一的光點。
江上有游輪經過，平靜的江面被破開，蕩起一圈圈的波浪。
好像梁錦月此刻的心境。
程嘉嶼唱完後，被主持人叫住了。
按照慣例，上來唱歌的人會有一個采訪環節。
在例行的“怎麽稱呼”“哪裏人”之類的問題後，主持人問了個八卦。
“剛剛這首《有可能的夜晚》是唱給某個人的嗎？”
程嘉嶼頓了下，坦然承認了。
“是啊。”
話音落下，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嘩然的聲音。
主持人兩眼放光，在臺下搜尋。
“對方也在現場嗎？有什麽話想對她說嗎？”
程嘉嶼想了想：“沒什麽特別的，就祝她生日快樂吧。”
主持人起哄：“不表白嗎？”
程嘉嶼笑了下：“表白的話還是私下說吧，我怕當眾說被別人拿去用了，又不付我版權費。”
臺下好多人在笑。
主持人也沒再追問，笑道：“那祝你早日成功啊。”
程嘉嶼下臺後，還是有很多目光跟隨著他。
甚至有些舉起手機在拍。
梁錦月看著他越走越近，臉頰不自覺熱了起來。
他本人倒是泰然自若的樣子，走回來還笑著問她：“走不走？”
梁錦月不想被當眾圍觀，點點頭。
“我們走吧？”梁錦月看向幾個舍友，尋求意見。
三人臉上帶著笑，異口同聲：“你們走吧。”
梁錦月：“？你們不走嗎？”
“你們倆趕緊走吧，我們還要再聽會兒呢。”文粟眨了眨眼睛，向梁錦月使眼色。
梁錦月明白過來，先跟著程嘉嶼走了。
上了出租車後，程嘉嶼報了自己家的地址。
梁錦月有點意外：“去你家？”
程嘉嶼笑了下：“是啊，不想去？”
梁錦月：“我晚上還得回宿舍。”
程嘉嶼並不意外：“知道了，會送你回去的。我準備的禮物放在家裏了。”
“哦。”梁錦月放心下來。
到了程嘉嶼家門口，地上已經放著一個生日蛋糕。
梁錦月看向程嘉嶼：“你還買了蛋糕啊？”
程嘉嶼點頭：“總得有點儀式感不是？”
他拎著蛋糕進房，從臥室裏拿出一個禮物盒。
“禮物。”
梁錦月道了謝接過來，剛拆開就被驚艷住了。
這是一臺徠卡M3機械相機，成色保持得很好。
M3是徠卡的經典機型，這種黑漆機身的由於生產數量少，價格一路水漲船高。尤其是這種成色上乘的，更是市面難求。
梁錦月有些驚喜：“你從哪買的？”
她低頭把玩，有些愛不釋手。
透過精致的做工和黑色的機身，仿佛能穿越時間感受到歷史和永恒的美感。
“這個真的很珍貴。”
程嘉嶼：“找朋友在國外買的。我不太懂相機，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“喜歡！”梁錦月不假思索地說。
她擡起頭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程嘉嶼。
又重覆了一遍：“非常喜歡！”
程嘉嶼唇角上揚：“那就好。”
他頓了下，看向桌上的蛋糕：“吃蛋糕嗎？”
梁錦月摸了摸肚子：“少一點，我吃了好幾次蛋糕了。”
程嘉嶼笑：“沒事，吃不掉我吃。”
他打開蛋糕盒，給梁錦月切了一小塊。
梁錦月拉開餐椅坐下，將手機放在桌上。
正要吃蛋糕，手機響了一聲。
她劃開手機，裏面是一串還沒來得及點開的生日祝福。
程嘉嶼餘光掃到，幽幽開口。
“我們梁導真是受歡迎啊。生日這麽多人惦記。”
梁錦月眨了眨眼：“酸了？”
程嘉嶼要被她的直接氣笑了。
他正要說話，梁錦月卻直接站起來，順手將挖了奶油的叉子送入他嘴裏。
嘴角蕩起調皮又狡黠的笑。
“吃點甜的。你喜歡，我知道。”
程嘉嶼猝不及防地被塞了勺奶油，慢吞吞地咽下去。
梁錦月擡眸看他：“好吃嗎？好吃點。”
她剛才的動作並不正，一部分奶油被抹到了嘴角。
程嘉嶼的食指在嘴角抹了抹，趁著梁錦月不備，塗在她的嘴角。
梁錦月還沒來得及躲避，程嘉嶼已經親了上來。
他將她嘴角的奶油舔舐幹凈，撬開唇吮她的舌尖。
奶油的甜膩在兩人的口腔蔓延開。
梁錦月呼吸有點快，向後退開半步：“你不是說要吃蛋糕嗎？”
程嘉嶼看了眼旁邊的蛋糕，目光流露出些許趣味。
梁錦月晃了下神，只見他用手指直接抹了下奶油，又向自己臉頰伸過來。
意識到程嘉嶼想幹什麽，梁錦月下意識就要躲。
剛動了兩步，臉頰一涼，又有奶油被抹了上來。
“程嘉嶼！”
梁錦月大叫一聲。
好啊！玩扔蛋糕是吧？
反正是他家，誰怕誰啊？
梁錦月心裏做了決定，也不跑了，打算以牙還牙。
然而程嘉嶼並沒有給她接觸蛋糕的機會。
她剛轉過頭，就被人壓在了墻和餐桌之間的角落裏親。
臉頰上的奶油被手指塗開，沾上奶油的手指來到嘴唇，試圖抵進去。
梁錦月這才意識到他想幹嘛，雙唇緊閉不松。
程嘉嶼也不硬來，直接抹在她的嘴唇。
將她的嘴唇塗滿了奶油，再不緊不慢地用唇覆蓋上去，細細品嘗。
就在梁錦月要招架不住地回應時，他忽然移開，換了方向。
炙熱的吻一路從臉上流連到脖頸。
梁錦月脊背發麻，沈溺中依然保持了一絲理性地抓住了程嘉嶼的頭發。
“別。”
她呼吸有點急促：“別把我衣服弄臟。”
“那就脫掉。”
程嘉嶼看著她，眉眼烏黑，帶著澀。
梁錦月顫了下。
她今天穿了件細吊帶連衣裙，外面罩了件薄薄的針織衫。
程嘉嶼又低頭親過來，伸手脫掉她的外套。
梁錦月肩膀一縮，鎖骨凹出了兩道窩，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白潤的光澤。
程嘉嶼將她抵在餐桌邊，站在她雙腿中間。
膝蓋向上，西褲隔著布料磨蹭她敏感的地方。
梁錦月快要站不穩，抱著他的肩膀喘息。
安靜的房間裏，心跳聲交織。
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一聲。
梁錦月背靠著餐桌，看不到內容。
但程嘉嶼看見了。
他不疾不徐地蹭著她，慢條斯理地讀起來。
“師妹，祝你生日快樂。”
程嘉嶼看向梁錦月：“你猜是誰發的？”
梁錦月不想猜。
程嘉嶼拉下她的肩帶，撕下她的胸貼，溫熱的呼吸湊過去。
梁錦月尖叫：“程嘉嶼你屬狗的啊？”
怎麽那麽喜歡咬人！
程嘉嶼低笑一聲，從咬改成了輕吮。
梁錦月垂眸看著他的側臉，感覺澀情極了。身體有種熟悉的酥麻和難受。
她不適地動了動腿。
“做不做我女朋友？”程嘉嶼一邊磨她，一邊吻著她的耳朵問，“這種事，應該是情侶做的吧？”
“那你以前為什麽要做？！”梁錦月呼吸急促，語調顫顫巍巍。
程嘉嶼手指撥弄著她：“我改邪歸正了。談不談？”
梁錦月摟著他的脖子喘氣，沒說話。
程嘉嶼沒給她太多時間，稍稍退開：“那就不做了？”
梁錦月臉色紅透了，不上不下的。
他都這麽說了，她要是因此答應了豈不是要被他一直拿捏？
梁錦月越是這樣越不認輸。
她吸了口氣，說好。
“我走了。”
她拉上自己的衣帶，推開程嘉嶼要去撿椅子上的針織衫。
剛走兩步，她被程嘉嶼一把拉住，抱起來放坐在餐桌。
“幹嗎？”梁錦月拍他的手臂，掙紮著要下來。
程嘉嶼抵著她，手指撥拉下她的吊帶。
“這樣回去不難受嗎？”
梁錦月瞪他：“要你管！”
煩死了這個人。
程嘉嶼被她瞪的，輕笑一聲。
安撫似的親親她的唇，手順著肩膀拂過她的曲線。
輕輕一攏。
梁錦月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你幹嗎——”
她的聲音消失在程嘉嶼蹲下來的動作裏。
他拉了拉她的腿，示意。
“擡高點。”
溫熱潮濕的觸感傳來，梁錦月身體一軟，差點支撐不住。
她咬著唇，盡量不讓自己出聲。
可是好難。
夜裏，水聲顯得格外明顯。
梁錦月看著自己的蕾絲在腳踝晃啊晃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吟哦。
放置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。
怕程嘉嶼又看到什麽東西磨她，梁錦月向後伸手，試圖關掉。
慌亂中，她不小心按到。
裴路語音從手機裏傳來。
“師妹，我給你送了蛋糕，你吃了嗎？”
梁錦月沒空回他。
什麽蛋糕？
她現在覺得自己才是蛋糕。
聽到裴路的聲音，程嘉嶼動作一頓，隨後動得更兇。
梁錦月感覺到大腿有水漬流了下來。
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縮，戰栗。
程嘉嶼擡起頭，嘴唇還沾著水光。
他附到她耳邊，低聲問：“這樣算不算舔狗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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